太阳总是升起在该升起的地方,舒凤勤已经很久没怎么注意过太阳了。比太阳的东升西落更为让她提不起兴趣的,是那潭再无丝毫涟漪的如死水般的生活。已近不惑之年的舒凤勤,对季节似乎也失去了感知,忘了如何倾听春花夏雨秋叶冬雪的声音,甚至再也记不起自己心跳的节奏。 舒凤勤坐在开往公司的班车上,这班车上还有另外几十只被定时装载的“勤”兽----也不知是谁起的他们这类通 …
摆渡
一 那个男的又来了。 彼时,我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斜倚在青青美容美发店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和苏三聊着家常。 苏三本名苏青,因为喜欢京剧,有事没事就爱哼上两句: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我们几个背地里干脆就叫她苏三。 不知为什么,自打苏三来到这儿,打娘胎里出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的我莫名地就有了倾诉的欲望,好像在肚子里憋了二十多年的话,终于 …
一 世界上有很多“家”,什么军事家、政治家、哲学家,教育家,科学家,社会学家,文学家,经济学家等等,他们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而花拳善长于工作虚构,领导们就喊他“虚构家”。 花拳虚构工作逻辑严密、滴水不漏,应对措施手到擒来,就像皇帝使唤大臣一样随意,且足以应付各种各样的工作检查。他对任何工作都没有压力,也不紧张,只要捋顺头脑里的逻辑渠道,便可源源不 …
一 那年的腊月,深邃的夜空下,空旷的野外孤寂地并排躺着三根铁轨,它们的生命轨迹总是平行线,没有交点。 北京火车站的站台平时显得有些冷清,正如那句歌词写道:长长的站台,寂寞的等待。 夜晚的灯光拉长了她们的身影,站台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打破了夜的寂寥,匆匆的脚步声啪塔啪塔作响,那是游子踏上归途的声音。北京的冬天,除了寒风嗖嗖,晚上天空中还 …
一 孙家奶奶昨天过的头七,她的两个儿子今日一大早就要回来清理财产衣物了,下午就有人来拆楼房锯屋前屋后的树了。 马大脚的嘴巴比马的蹄子都要快。一大早,孙家洼那些搬迁了的或还没撤离的大媳妇老婆婆们,就从她嘴里知道了这事儿。 单说孙家大门口的这棵老槐树是有些年头的。老孙在的时候就说树是他爷爷栽的,树身有水桶粗,树皮被雨雪风霜浸蚀得皲裂成一道道口子, …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