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已经七岁的双胞胎兄弟铁蛋和钢蛋,放寒假了,兄弟两在家里追来跑去,一会儿乐了,一会儿又生气地打起来了。他俩最开心的就是放寒假,少了学校的管束和爸妈的诸多制约,不仅可以肆无忌惮地在雪地上爬摸滚打,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四处游玩,放飞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童心。 放假首日,俩兄弟在自己的小卧室里“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大半夜,确定了行动方案后,便悄悄地摸进爷爷的 …
原创剧本
买不买票呢?张亮站在火车站上望着远处一个大玉米棒子想,不买,当一回车混混。 火车在张亮烦躁中呼哧呼哧进站,压得小站上的钢轨嘎吱嘎吱裂响。张亮战战兢兢提着他那沉甸甸的提包爬上疲倦的列车,他那又瘦又弱的身子被挤得一趔趄,当他挤进那脏得看不出本色的车厢时,正好门口有一个空座,急忙一屁股坐上去,两手抱住提包闭目养神。 张亮临出门时和小芳干了一仗,几乎要打 …
一 在路庄,只要有酒席大家就会尊我上座,然后是几个子侄辈的作陪,偶尔也有孙辈的同席。现在是孙辈的天下了,他们年富力强,豪情万丈,嗓门如同大炮,喝酒就像喝水。他们之间的竞争很激烈,比赛的项目也五花八门,比力气、比耐力、比喝酒、比饭量。大多会当场决出胜负,间或有势均力敌的局面。他们内心未见得有多尊重我,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足,每每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都会邀 …
一 阳光温暖地照在窗前,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穆寒躺在病床上,沉浸于这静谧的时光中,光阴如同一张大网,轻轻打捞起心底的记忆。那些鲜活的记忆如同一条条跳跃的鱼儿扑出水面。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响起:穆寒啊,你的糖尿病并发症很严重,你的肾脏不能排毒了,今天开始就要透析。穆寒望着镜中的自己,才五十五岁,两鬓却已斑白。眼窝深陷,眼睛黯然无神,面色青中带黑,浮肿的身体 …
刚刚走出飞机的机仓,南国炽热的空气,忽的一下子向刘晓勇的全身扑来。 滚热的气流顿时笼罩了刘晓勇的全部身心,一种窒息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张大嘴巴,猛的吐出了憋闷在心头的热气,情绪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刘晓勇抬起了头,看着天上飘浮着的几朵淡淡的白云,张开双臂,猛的伸了开来,做了一个夸张的舒胸动作。张开双目,向机场里看去,宽阔的深圳机场, …
一 当春婶拎着她那惯用的一大一小两个饱满的包装袋走进十一楼康复科时,眼尖的护士长杨华就隔着护士站和她打招呼:“阿姨,您来了!” “又来麻烦你们啦!”春婶一脸和蔼的微笑,“李苹医生今天上班吗?” “还是给您安排李医生负责的床位?”杨华心领神会。 “那就最好了。”春婶很开心。 “就给您安排48床。”杨华一边给春婶套上带编号的橡胶手环一边说 …
一 在玉林寺这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发生了一件血案,慈眉善眼的老方丈死了。 今天早课时,一向提前来佛堂的老方丈竟然没有来参加例行功课。 一小沙弥去看究竟,方丈住室的门虚掩着,小和尚没有费劲就推开了。小和尚小心叫道:“方丈,方丈,您起来了吗?该做早课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小和尚向里走几步,到方丈住室门口伸头进去一看,接着惊叫一声:“啊…… …
生共枕,死同穴。乡下人最讲究这个老理。 1 马家坟乌泱泱一群人,在坟地里闹腾。 马老太的大儿子带着一群人,已经将马老太的棺材挖出,挤挤抗抗地往不远处新挖好的坟坑抬去。马老太的二儿子与二儿媳拽着村支书的手,哭嚎着:“我妈死在我家,就得埋在我爹坟上,这是天意。”马老太的大儿子在那边叫嚣:“我是老大,妈就应该埋在我爹坟上,轮不到你爹!” 那年冬 …
一 玉兰像往常一样,背着还不满一岁的儿子李小顺上山去割草。李小顺坐在母亲的背篓里咿呀咿呀地捯饬着里面残留的树叶。 “这是什么呀?”许多乡民聚在一面墙前。 玉兰走上前去,探着头,踮着脚往里挤,也想看个究竟。 “哎哟,踩到我脚啦!谁这么没长眼哪?”冯妈正在看热闹呢,抬头一看,眼睛立刻亮了,“没事,踩得好。我说安子他媳妇呀,你撞上好运了。” …
一 陕北的靖边县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从西安去那里,进入黄土高原,一路是无限的沟梁塬峁。这是一个不大的县,乡镇不多人口较少。县城座落在芦河边,四五条主街道上,分布着该县的机关企事业单位和城镇居委会。 靖边县政府在县城城西。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县政府人事局长刘春生对工作认真负责,办事周到,受到组织重用,从一位公社党委书记调任人事局局长。这是一位管 …